给我一份礼物吧。放在从左数第三个墓碑上。

Shoot Me,my lover.

#新年快乐!浅浅更新一下!

#没有机会参加默杏活动所以有点遗憾

#属于是自己写着爽的产物,如果有ooc轻点骂我

  

  

  

  

  

“这是你的第一个射杀目标,墨家钜子,默苍离。”

幽冥君递给杏花君一张个人信息表,上面的消息只有寥寥几行。不过交代了他的名字,性别和别的一些无关紧要的消息。以及一张,难得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人虽然生的俊美,却是面色苍白,眼神黯淡无光。好像根本无需杏花君着手截杀,他也会在某个不知名的夜里不知名的医院中悄然死去。杏花君接过信息表,紧张地咽了咽口水。这是他的第一个重要任务,平常的他都是无休止练习练习练习。每每他问起幽冥君为什么不愿让他去完成任务,幽冥君总是拍拍他的肩膀,接着便是长久的沉默不语。

杏花君知道,他是幽冥君的得意弟子,也是唯一的亲传弟子。他在等待时机,给他一个大展拳脚的机会。再说娇姨也舍不得让他去生死路上奔波。

幽冥君深深地看了杏花君一眼,叹了一口气,“小杏花啊,这次任务险峻,如果不是无人胜任,我实在不想让你为此豁命。你是我最看重的学生了,也是一众狙击手里最优秀的。我相信你能事成归来。”幽冥君顿了一顿,“此行凶多吉少,务必谨慎。阎王鬼途只有一个月的时间。”

杏花君点点头,难得的一言不发。他又看了看默苍离的照片。墨家钜子……他攥紧了手上的白纸,转过身离开了。

“你的代号是,冥医。”

这是他临走前幽冥君和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杏花君戴上耳机坐在车上闭目养神。马上他就会以一位私人诊所医生的身份来到他的据点。

现下正是寒冬时节,天上还飘着雪。车从郊外向城市方向挪动,慢慢汇入车流。好像他也是这路上为生活奔波的平凡人一样。雪越下越大,外面天地一片白茫茫的景观他无心赏眼,车里的暖气熏得他昏昏欲睡,耳机里摇滚乐激烈的鼓点一下一下撞击着他的耳膜,欲强行提起他的精神。

Ain't no sound but the sound of his feet,

Machine guns ready to go,

Are you ready? Hey, are you ready for this?

音乐刚好一曲终,车子刚好在目的地一顿,杏花君睁开眼,掐断单曲循环下了车,轻车熟路地走进一家诊所里。诊所里装饰简约大气,干净整洁。他走进了办公室,他的办公桌上甚至插着新鲜的几朵玫瑰。他低声一笑,这想必是娇姨的手笔。

他拿过办公椅上一件干净的白大褂套上,刚刚走出办公室,就看到一个陌生男人推门而入。

“请问,您是冥医先生吗?”

“是的。”他言简意赅地应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了一张名片,名片上用特殊材料的笔画了一个阎王鬼途的符号。那个男人点了点头,笑道:“久闻先生大名!先生选择离开医院独自发展真是明智之举。”

杏花君干笑两声,心中感叹这剧本给的真足啊……

接待完那个男人之后他便开始着手整理默苍离的资料,组织给消息说三天后墨家钜子会在诊所附近的一个酒店里召开一次秘密会议,需要他在那时候把默苍离杀了。机会只有一次,如果失败了,打草惊蛇,那就不只是杏花君会丧命这么简单了……杏花君十指交叉抵在下巴上,他把眼睛紧闭。三天时间设计一场一击即中的杀局……他瘫倒在旋转椅上,看着天花板发起了呆……

因为是私人诊所所以他可以支配的自由时间很多,幽冥君将他的住所安在了几天后钜子要到的酒店附近。午后,他提早下了班,骑着自行车自家房子绕过酒店转到超市里买了点菜,准备自己动手做几样小菜犒劳自己,顺带观察附近的地形条件是否适合狙击。

酒店侧边上是一家上市公司的摩天大楼,大楼高耸,让原本整齐的楼房突出了一大截。据线人描述,大楼的顶部天台上有一间杂物间,它在酒店的三点钟方向,杂物间附近有几株装饰用的绿植。这正是射击的绝佳位置。

杏花君在白日里去狙击点看了一圈发现如果要在这里进行射杀任务,他最好是趴在杂物间顶上,而默苍离到达酒店的时间并不在组织发送的消息里,这就意味着他必须一整天都躲在原地不能离开。可是这个天气……他心不在焉地站在超市收银台前,店员小哥连连叫了他三声他才堪堪回神,然后面红耳赤地拿起手机结账,连连说了几声抱歉后慌张离开。

他刚刚推门走出超市就发现天上已是乌云密布,风雨欲来的景观了,杏花君思索片刻,毅然决然地跨步上车,准备抄近路回家。

他在小巷里左拐右转,行到半路,黑云压顶,不时划过几道耀目的闪电和几声震耳欲聋的雷鸣,这让杏花君不由自主地加快了蹬车的速度。快到家时,他忽然看到了路上有一个人,那个人走的摇摇晃晃,好像马上就会摔倒在地。他捂着自己的手,棉服的兜帽遮住了他低垂的头。几缕亮眼的翠绿色的头发从帽子里垂下,在狂风里飘摇。这让杏花君想到了默苍离——————他也有着一头惹眼的绿色头发。杏花君越骑越近,空气中开始弥漫开来一股血腥味。离那个人越近,味道变得越浓。杀手的直觉让他必须谨慎,杏花君放慢了骑车速度,腾出手一把摁在腰间的一把匕首上,小心翼翼地靠近。忽然,那个人一个踉跄,摔在了路边。

雷声越来越逼近了,大雨要来了。

杏花君将车停在他边上,凑上去探了探对方的鼻息,气息微弱。即便是在昏迷状态中他还紧紧抓着自己的手臂,杏花君蹲下身子将他的手掰开,发现了一道伤口。奈何天太黑,杏花君没有看清伤口是怎么造成的,但是受伤处流出的血染红了他手边未融净的白雪。在昏暗里看起来像黑色的。杏花君犯了难,明天就是规定日期了,如果贸然带人回家行动会受阻,更有发现的风险。可是大雨将至了,如果这个人死在了这里,明日必定会招来大量警察,任务完成的困难度又会增加几分……

正当杏花君束手无策的时候,那个人动了动,缓缓睁开了眼。杏花君赶忙起身拉开距离,主动开口询问了一句:“你…没事吧?”

那个人不吭声,只是低头看了看暴露在外的伤口。杏花君摸着后颈尴尬地说:“啊那个……我是医生,想帮你看看……”

“你能治好吗?”

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他仿佛不是在询问而是在质疑杏花君的能力。杏花君懒得多和他计较,一边说一边扶起了自行车:“不能治,你躺在这里等死好咯!”

那个人沉默了一会儿,无奈道:“好吧,医生,为我治疗。”

杏花君这才将他扶上车,晃晃悠悠开回了家。他们俩走进屋的那一刻,外面的雨如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接连不断地砸了下来……

雨点疯了一般敲在玻璃上,狂风吹的窗户嗡嗡作响。而房子里正开着暖气,橘黄的灯光照得这个屋子都散发温馨舒适的味道。杏花君放下刚买的菜,脱下了外套。借着脱外套的契机,他瞟了一眼身后的人,那个人在灯光下抬起了脸。他的面容憔悴,毫无血色,茶色的眼眸映着暖光却浑然不觉暖意,好像在审视这里是否安全。他薄唇紧抿,眉头淡颦又很快舒展。端详半天感觉眉目间有几分默苍离的样子,但是又有差别。他似乎比默苍离温柔一点……

“看够了吗?”那个人淡淡地说了一句,堂而皇之地入室落座了。只留杏花君在玄关处发愣。

杏花君为那个人包扎了手臂,他在包扎过程中有意无意问起伤口的由来,那个男人只说是自己不小心伤到的,其余的闭口不谈。杏花君见他嘴里套不出什么话也就识趣不再问了。

“对了,你叫什么名字?”杏花君拿着一杯热水递给他,他接过茶,不急不缓地说:“策天凤。”

“那天凤兄你先在这坐着休息一下,我去做个饭。”

策天凤有些诧异地看了他一眼,好像还在适应这个称呼。杏花君毫不在意,扭头拿过一件围裙一绑,拎起菜就进了厨房。策天凤这才有机会好好看看房里的装潢。房间中的家具不多,但是都擦的一尘不染。策天凤忽然注意到了置物架上有一台唱片机,唱片机上还放着一张黑胶唱片。策天凤拨弄弄着,播放了音乐。

Out of the doorway the bullets rip,

To the sound of the beat, yeah,

Another one bites the dust!

杏花君被突如其来的动静吓了一跳,锅铲差点摔在地上。他怒气冲冲地抄着锅铲走出门去,策天凤正闭着眼,随着节奏轻轻点头。他苍白的脸铺上暖黄色看起来有了几分血色,现在看,甚至可以算得上悦目赏心。他修长的手指正专注地敲在置物台的玻璃上,听到杏花君的脚步声他睁开眼朝他一笑。

“Queen?好品味。”

杏花君慌张上前去把音乐停下了,面对策天凤的夸赞他只觉脸上发烫。他干巴巴地回应一句:“随便听听而已!”

策天凤抓住了杏花君收回的手,此时他们的脸只有咫尺距离。策天凤的吐息喷吐在杏花君脸上,杏花君耳尖的红晕直直蔓延到脸颊上。

“Hey, I'm gonna get you too. ”

杏花君的心跳骤然加快,这可怕的压迫感催使他甩手挣开了策天凤的束缚。他戏谑地勾了勾嘴:“别紧张,我只是唱一句而已。”

“……我看你是脑子出了毛病也需要看看!”

杏花君抬脚要踹他,策天凤站在原地也不躲闪。

God knows God knows I've fallen in love,

It's strange but it's true,

I can't get over the way you love me like you do.

音乐忽然又响了起来,这次也不知道是谁捣的鬼。杏花君狠狠地瞪向策天凤,他双手一举,表示自己并没有做什么,杏花君只能是尴尬收腿跑回厨房去,策天凤发现他的脸更红了。

杏花君回到厨房后策天凤老实了很多,乖乖坐在沙发上把热水一点一点喝完,然后等着杏花君开饭。

杏花君很快就做好了菜,策天凤很不客气地坐在杏花君对面。他几不可察地翻了个白眼,没想到策天凤不仅不客气地比他先动筷,还自顾自的评价起了菜品的味道。这个太咸那个太淡这个强差人意等等的话说的杏花君眼皮直跳。最后到他忍无可忍的时候,他筷子一摔,将碗一摆怒道:“你不喜欢吃不要吃了!我是医生不是厨师!”

策天凤抬头看着他,他完全没有一点作为借宿者的自觉,听到主人家的怒言,眼里甚至是一点波澜起伏也没有。杏花君被他盯地心里发毛:“看什么?不吃我收拾了。”

“没什么。虽然做的不是很好,入口还是勉强过得去的。”

杏花君闻言差点把筷子撅了,他端起空碗去厨房洗净了。他没忍住在洗碗的时候弄出大的声响,来表达自己心中的不满。而策天凤还是毫无反应,慢条斯理的用餐结束后,还理所当然将碗放到水槽里漂着准备让杏花君的动手。杏花君只能把气往肚子里咽,这是他自己捡回来的人,再怎么气也要受着。任务需要…任务需要……杏花君一边洗碗一边疯狂地开始自我洗脑。

收拾完了之后,杏花君疲倦地瘫倒在沙发上。策天凤坐在他身边一言不发,他们俩就这样坐着,听着外面雨点滴滴答答的声音,偶尔还会有几声雷声的回响敲在玻璃上。寂静笼罩着他们,难熬的窒息感……最后还是杏花君打破僵局:“你…住在哪里啊?我明天送你回去?”

“不需要,隔壁酒店而已。”

“哦……哦。现在太晚了,你今晚先睡在这里吧,你睡我房间我在客厅睡。”

“嗯。”

杏花君带着策天凤进了房间,将他安顿好后退出房去,将门从外头反锁了。他躲进了书房里,从书柜后的一个暗格里拿出了早已准备好的一把狙击枪。确认子弹装满后,他背上枪蹑手蹑脚地走下了楼,趁着夜色潜入黑暗中,而在他离开后的几分钟里,策天凤睁开了眼睛……

雨过后开始下起了雪,杏花君全神贯注地趴在杂物间顶上。狙击枪的枪口被杏花君绑上了几根草叶,正虚虚掩藏在几棵塑料装饰树的枝叶里。雪花沾在他的棉服上,慢慢渗透布料,贴上他温热的皮肤。杏花君的身体已经冷得发僵了,他身上甚至已经盖上了一层薄雪。他嘴含冰块,嘴角抑制不住地流下唾液,唾液就着冰水混合物挂在下巴滴在雪地里。杏花君不时发出几声嘶声,双唇微张艰难呼吸着,软舌顶着冰块,以防滑出嘴去。蓝牙耳机的那一端线人在说什么他已经无暇去听了,他死死地看着瞄准镜,等待着那个绿色的身影进入自己的视野。

大概正午时分,一辆白色的轿车停在了酒店门口。一个绿色的身影从车上下来,杏花君顿时将心提到了嗓子眼。只见那个人转过身来和他身后的人小声交谈着,杏花君这才看清了那个人的面容,是默苍离!

他的头颅正对在红色十字的中心,默苍离浑然不知危险将至,杏花君端了端枪,将指尖扣在了扳机上。忽然,“默苍离”抬起了头,朝他那边看过去,对着他露出了一抹笑。对着他说了一句:“中计了。”杏花君瞳孔骤缩,他的心狂跳了起来。只见“默苍离”抬手一拽,绿色的假发掉落在地。出现的是一抹亮眼的白色头发!

“怎么回事?情报有误了?喂!喂!!”

耳机的那一端发出了电流声,线人的惨叫断断续续地传过来。杏花君低低骂了一声,他迅速冷静下来,一咬牙准备先把这个假装默苍离的人解决了。而那个人却已经连着车消失在原地了!他准备起身撤退,但风雪封闭了他的感官。他未发现的是,一个熟悉的人影已在他的身后站了许久。在杏花君准备起身的刹那,那个人不急不慢地动了起来。他面无表情地屈膝将杏花君压在他的身下,他动弹不得,杏花君甚至没有机会扭头,那个人便遮住了他的眼睛粗暴地将他的头往后掰,他被迫将头后仰。

“放开我…!唔!”

那个人不吭声,直接吻住了他。他猝不及防地被那个人侵入了口腔。冰冷的口腔住进一个温热的来客,对方的舌像蛇一样游走,挪动着他嘴里的冰块敲打在他的牙齿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杏花君被吻到面颊通红那个人才就此打住,冰块被那个人卷入口中咬碎。

“是你的善良害了你。”

熟悉的声音响起了,杏花君错愕非常。杏花君身上的压力撤去了,他急急回头确认。是策天凤!

“你怎么……你跟踪了我?!”

“线人这种东西并不是只有你们阎王鬼途有。”

“你…!”

“我没想到,我的救命恩人,要杀了我。”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的另一个名字,默苍离。”

杏花君气急败坏,拿起枪颤着手重新瞄面前人枪口再次对准他的脑袋,默苍离不躲闪,他一动不动站在那里。迎着风雪唱起了歌。

“And this time I know it's for real,

I've fallen in love,

God knows God knows I've fallen in love. ”

杏花君的手一抖,狙击枪掉在了地上。默苍离走上前,抓住杏花君的手,再次吻了上去。

“You should shoot me,my love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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